鳴潮白芷背景故事,在《鳴潮》浩瀚無垠的開放世界裡,每一步都踏響歷史的回音,你將作為時代的見證者,探索未知領域,解鎖失落科技,織就一段段關於勇氣與犧牲的壯麗史詩。為你分享白芷共鳴者背景一覽。
簡單性原則
提及白芷,華胥的同事往往會說,她看起來讓人難以親近。
儘管就在同一個科室,大家卻很少看到她主動發起話題。不僅如此,無論他們埋怨解析的失利,還是交換閒暇時的趣聞,視線掃及白芷,她也總是平靜無波,像沉浸在自身運轉邏輯中的模組那樣,有條不紊地處理著手頭的數據。
靜默以白芷為圓心蔓延,無形間拉開她與人群的距離。
與之保持一致的,是白芷在科學研究時展現的條理性。
週一和週三要觀測人造索諾拉,週五是回音頻段的解析,剩下的時間則留給野外科考、回音生物觀測和案例整合,機動置換。什麼階段做什麼事情,什麼時間在哪裡出現,白芷有著自己的規劃。她遵循規劃,也調整規劃,一步接一步,往下推進。
有還未完成的事情,不要緊,繼續去做就好。
有解決不掉的問題,沒關係,那就去了解更多,直到有充分的把握。
這份從容自成一體,令他人難以找到、白芷更進一步的契機。而她清冷的面容、交談時客觀疏離的口吻,也讓人不由腦補更加不近人情的場景。
“上週的報告你沒有按時交付。”
「是的……那是因為,原先的聲骸樣本被污染……」
「嗚,對不起!不,是非、非常抱歉!我,我一定會盡快——「
眼見白芷因自己的話語不斷靠近,報告的研究員緊張地抓緊了衣擺,下意識將頭埋得更低,然而下一瞬,一份經過處理的樣本切片遞到他眼前。
“裂變幼岩的應該就可以吧。”
“但,那不是你的……”
「靜置演化開始前,補全就好。考慮到這種可能,我提前預留了時間。”
“再有類似的情況,你可以第一時間和我說。溫度要調高點嗎?你剛剛……怎麼抖得那麼厲害?”
天青色的眼眸罕見地泛起波瀾,露出純粹而不加掩飾的困惑。
研究員不由怔愣,然後倏地回想起同事們補充的關於白芷的後半句——但只是看起來而已。
小球與裝置
小球滾動,墜入彎道,槓桿的一端翹起,力被傳導。
十一歲的白芷盯著再次停在指定位置的小球,得出了一個結論:無論看起來如何迂迴複雜,小球總會遵從裝置的設計,不可遏制地滾向既定的終點,沒有例外。
這讓她聯想起不久前在書上看到的理論假說,無論哪朝哪代,人類創造的文明無法突破機制的瓶頸,終究會走向既定的結局,衰亡。
假設結果總是恆定,所做一切便只是過程的推演復現,是否還有意義?
年幼的白芷苦惱於小球衍生的問題,她的父母同樣苦惱著關於女兒的問題。
對知識充滿熱情是件好事,但很顯然,白芷對理論的興趣超過現實生活太多。她總是泡在書房裡,閱讀他們叫不上名字的晦澀書籍或是利用樣本材料模擬資訊頻段,一坐就是一整天,幾乎沒什麼「活著」的朋友。
直到那個午後,白芷受邀來到華胥下設的科考行動基地台,目睹一個更龐大、更複雜的裝置——
象徵不同變數的組件被納入其中,它們迂迴但精準地串聯,模擬某種有機的系統。
然而這套裝置的缺陷,同樣不容忽視,太多步驟尚未補全,可能性導致的不確定,使它還不具備放上小球的資質。
思緒發散,白芷將視線停留在已有的部分,試圖展開假想和模擬。
“有興趣嗎?隊裡的大家會一起完成它。”
領隊模樣的青年結束科考回來,衝白芷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裡……這麼設計,剩餘能量撐不了這麼遠的距離,訊息無法傳達。”
「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院長說的沒錯,你果然很有天賦!怎麼樣,要不要加入我們?”
“小球的結局只有一個,在某處停下。但,我看不出你們設計的終點?”
「某個……未知但可知的地方吧?總要有終點嘛,但作為裝置的構造者,想讓小球去哪裡、怎麼去,你可以和我們所有人一起,找到那份答案啊。”
話音剛落,半掩著的門被嘭地撞開,不知何時起躲在門後的其他隊員以臉先著地的方式倒進來。他們狼狽卻不失友善地看向白芷,期待她的回應,還有加入。
喀拉喀拉,就在那個瞬間,白芷彷彿聽見了最開始小球被投入裝置中的輕響。
第三類接觸
初次接觸那段回音,是白芷加入科考隊的第四年。
彼時,白芷對資訊研究的熱情有增無減,但她不再溺於書房,而是和成為夥伴的科考隊員們一起,親身丈量文明的厚度。
她開始明白,真正的嚴寒並不止簡單一句“零下25℃”,而是不見盡頭的銀裝素裹,是裝備了恆溫防護仍叫人忍不住打顫,是使用觀測儀器前不先手動敲上一敲,就凍得無法運轉。
理論只是骨架,既成認知搭配上真切的感受,才算血肉豐滿。
白芷隨科考隊輾轉各處,目標不是尋常遺跡,而是由回音能量構成的超現實空間,索諾拉。他們認為「回音」是純淨完整的資訊能量,但無形無相,他們無從捕獲,更談不上採樣與解析。
突破源自於白芷進入的第九個索諾拉。
那並非是被侵蝕的扭曲異象,也絕不是已有時刻的如實映射。
幾何狀的建築看不出材質,不知是什麼的光從穹頂的破洞處傾洩,為它們鍍上一層流動著的珠光瑩澤。
白芷等人的到來如同觸發了某種開關,原本懸浮於空的建築開始快速變換排布,構成一個個介於符號和數理間的獨特圖像。
白芷無法做出判斷,她不知道這個索諾拉傳達著怎樣的訊息,就像她不確定所見場景究竟映射著過去、現在,還是不可知的未來。但沒時間留給驚嘆,科研者的本能驅使包括白芷在內的所有人爭分奪秒地記錄,或許它所指向是一種嶄新理論的可能性——
觀測儀器即時顯示頻率的波動,白芷隔絕雜念,專注地沉浸在變換著的資訊影像中,積攢的理論與感受,都在這一刻派上了用場。
距離越短,能耗越低,兩點一線,即是源頭。
就像是構造裝置通徑一般,白芷選取延展的兩端勾連成線,衝著匯聚的中心拿起了採樣設備——
湧動的光華回應著白芷的舉動,凝成一團瑩白色的光譜。
回音的頻段由此捕獲顯形,盈盈一滿卻彷若空殼,純粹又不含雜質。
那時的白芷也沒想到,它會以另一種形態陪伴在她左右,成為她終其一生探究的課題。
無限趨近於零
對白芷來說,許願是一種使人困惑的行為。
「明知願望大概率不會成真,還要堅持許願的意義是什麼?這一行為甚至不具備明確的作用對象,許了願望,就有回應嗎?誰來回應?」對上白芷真摯的追問,隊友們又一次敗下陣來。還好一千多個日夜的相處,他們早已懂得她那份總想要合乎邏輯的認真,也明白她判斷或陳述時繁復曲折的口吻,是為了盡可能貼近事實,避免偏差。
所以,儘管白芷從不許願,但當隊裡的大家對著燭火、落星或其他什麼東西許願時,她總是陪在一旁,從未缺席。
正如他們對她所做的那樣,儘管困惑,但仍試圖理解,並懂得——
「希望——我們能徹底解開回音的奧秘!”
“這是可以做到的,但大概率不在我們這一代。”
「啊啊啊,雖然是實話……但這也太讓人沮喪了!不要把你那拆解步驟的思維用在這裡,許願和事實完全是兩回事……總之,等你有願望的時候就明白了!
在一片死寂的冰原之下,那一天到來了。
世界的崩塌往往毫無徵兆,鮮活的身影被殘象洞穿,那些談起明天就神采奕奕的眼眸黯淡下去,變得冰冷。
白芷又一次摸到停跳的脈搏,心如擂鼓,無法克制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遍遍叫囂,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好不容易又找到相同的索諾拉,不,不該是這樣…她沒設想過沒有他們的以後。
“希望大家醒過來。”
她終於有了願望,卻不知向誰許願,也不知誰能實現。
索諾拉扭曲著塌縮,越來越多的殘象向她逼近,恨意、悲痛、不甘……紛雜情緒挾裹,卻掩不去心底那份越發強烈的渴望,想要大家醒過來,醒過來,像從前一樣睜開雙眼,回到她身邊——
聲痕顯現,一隻形似曇花的回音生物,響應了白芷的願望,就此降臨。
現如今,白芷還是不會許願。
願望不是事實,她能真正掌握的,只有自己能做到的部分。
至於那唯一許過的願望,就像是無限趨近於零的數,被白芷藏在心間,無法實現,也不會消失。
小球終會落下
冰原下發生的一切,終究已成往事。
身為唯一的倖存者,白芷也從不主動提及。
曾有好事者試圖打探其中秘辛,但統統無功而返。沒什麼見不得光的陰私,每個人都盡了全力,除去運氣那種巧合的東西,大眾找不出任何一個可以責怪的具體對象。再者說,在探索的途中倒下,是每個踏上科考之路的研究者都假想過的結局。他們奔赴絕境,用身體測量真實,但他們都知道,死亡也是真實的一部分。
所以白芷保持緘默,更多是不知如何去講。
事後的提及改變不了什麼,比起言語白芷更願意將時間花在更為重要的事上——那些從成為僅剩的那一人開始,就僅她一人能完成的事情。
新加入華胥的研究員奔波在回音聲態的各個科室,勢不可擋地在迴音頻段解析、聲骸使用、索諾拉模擬等領域進行諸多建設。
她提出,回音生物是一種由「空殼」衍生出的能量體,它們或許能與人類共感,以頻段外的形態降臨於世,掌握其中原理,人類或許能研製人造索諾拉和更多的回音生物。這些假設讓學術界震撼,但那隻與她一起從索諾拉回來的回音生物,恰是最好的實例。
她還給那隻回音生物起了名字,憂曇,對應優曇婆羅花,白色夜開,翌晨即萎。
如曇花一現般難以求得何止佛法,還有關乎這世界的終極真理。但偏偏所有研究者尋覓一生,所求不過這麼一現。
這名字或是對逝者的銘記,又或是在提點起名者自己,繼續走,不要停留,還有太多答案等著被找出。
但白芷並不著急,終點一定就在某處,小球落下之前,她只需默默走好腳下的每一步。
更何況,她所選並非一條獨行的路,在尋覓的過程中,白芷再次遇見了足以被稱為夥伴的人。
瑝瓏野外,那位貴客不知從何而來,但目睹對方吸納「聲音」的瞬間,白芷耳畔彷彿再次浮現無形輕響。
喀拉喀拉,一如當初小球落入裝置——
看吧,那未知但可知的點,是可以被人類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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