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源詛咒》這個夢與現實模糊化的世界裡,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夢中,但似乎所有人又無法把雅南當作一場簡單的惡夢。
所有人都如同真的活在了現實世界裡一般,為了自己的存活與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地度過整個漫長的獵殺之夜。
正如同惡夢主人一般,他在死亡前會高喊著:「現在我已醒來,我將會忘記所有事情… 」。
但是,如果死亡是從夢中醒來的唯一的手段,究竟是一個所有人的共同假想,還是真的如此?
無論是烏鴉姐在安息前的言語:“啊,我眼皮好重……讓我休息一會兒……我沒事,只要等等”
還是傑爾曼在樹下,我們選擇夢醒後對我們的言語:「現在,我會對你開恩。你將死去,忘記那個夢,並在清晨的陽光下醒來。你將得到解脫…不再受這個獵人惡夢的侵擾」。
如果這個血源詛咒的世界真的是一個單純而虛假的夢,那麼為何又有這麼多人明知這個夢中有著數之不盡的苦難,仍舊願意留在夢中,仍舊希望自己是在盡責之後才透過死亡的方式離開夢境呢?
究竟又有誰能夠真的證明,這個夢中的世界不會是另一種的現實呢?
而那對即將死去的人所說的:“這是一個夢,你將會得到解脫。”
這種言語究竟會不會只是一個安慰呢?
當你仔細去分析這些人的行為後,你便會發現,無論是烏鴉姐、老獵人酋拉還是傑爾曼,他們在夢境中都飽受折磨,但是他們仍舊不願意輕易地離開夢境。
在長久的存在後,這裡終究成為了他們的另一個現實,世界的存在會隨著你積年累月的生活而變得更加真實化,無論這個世界是一個所謂的夢,還是一個所謂的真的現實。
真正的死亡在《血源詛咒》的世界裡,不代表生命消失與肉體的死亡,而是代表你將與你所知道的世界告別。
因此你便會發現,這些活在夢中的人,即便有人明知這是夢,但是仍舊願意把自己困在其中,並不接受死亡後的解放。
而在這個夢境之中的,唯有單獨的一個物種,用著冷漠而理所當然的眼光觀察著這個夢中的世界。
我們不清楚她的身體是否一定誕生自夢外的世界,但是她的靈魂卻是誕生於夢中的世界。
她延續著她的造物主的外貌,學習她的造物主的言語與行為。
但她終究與她的造物主之間有著難以逾越鴻溝。
如果說月之魔物與其他的上位者是以俯視的角度來觀察人類的繁衍與命運的話。
而她則是以幾乎平視的角度來觀察人類並學習人類。
那麼身為這個世界裡唯一一個既不是人類又不是上位者的人偶而言。
她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呢?
人類真的會是她的創造者嗎?
她為何會在夢境之中獲得生命?
這個世界對她而言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在她的眼中又是如何看待人類的?
這一期依然由我狗哥帶領大家進入血源詛咒研究的最後一期-《哎!難道我才是最後的BOSS? 》
我們透過血療進入到夢境中的雅南,見到了從血中浮出的野獸以及消滅野獸的信使後,便能夠聽到人偶熟悉的話語:“你終於發現你自己是一個獵人了。 ”
而之後我們透過雅南中部的提燈進入到獵人夢境後,可以看到人偶縮在牆角裡,如果我們跟她對話,遊戲界面會提醒我們:“被遺棄的人偶。 ”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訊息,人偶並不是壞了,而是被他人遺棄了。
穿過從階梯裡浮現出來的的信使,直接進入屋中,我們在這裡便遇到了獵人夢境裡的另外的一個可以對話的NPC——傑爾曼。
正如同人偶跟我們言語的:“你跟傑爾曼說過話了嗎?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經是個獵人,但是現在只負責給獵人們建議。 ”
此時的傑爾曼確實是一副老弱病殘的樣子,但是通關了的我們,自然都知曉,這只不過是一種假象,最後他仍舊化身為獵人,加入到狩獵當中。
只不過傑爾曼狩獵的不是野獸,而是我們玩家罷了。
傑爾曼會跟我們言語道:「這裡原本是獵人們的避風港。一處獵人們用血液來強化武器和軀體的工場。現在我們的工具沒有以前那麼多了,不過……你能找到的,盡可隨意使用。
然後他稍微一停頓,話風一轉便說道:“即便是人偶也可以,如果你喜歡的話。 ”
是的,你可以明確地感受出來,傑爾曼對人偶的態度,他並不在乎這個在外面被遺棄的人偶。
但是我們可以在廢棄工場的箱子裡,撿到人偶衣服的一套,上面明確記載了:「遭丟棄的人偶帽,可能是人偶衣飾的備用品。從帽子的精細做工中可以看出擁有者對人偶有著深厚感情,而且帽子保存得很好。
同樣的在廢棄工場裡找到的《小髮飾》也是如此記載的:「雖然這個髮飾失傳已久,還是能看出來保養的跡象,正因如此,這個有品味的髮飾才能保存下來。搭配銀色頭髮最能讓這個髮飾的顏色顯得鮮明。
遊戲裡有銀色頭髮並且與廢棄工場關聯的,只有一個角色,那就是人偶,而且當我們把小髮飾給人偶後。
她也會情緒激動又語無倫次地跟我們言語道:「這是什麼?我-我不記得了,什麼都…只能…我感覺…懷念…我從未有這種感覺…我出什麼問題了? 啊……告訴我,獵人,這是快樂嗎?
我們能夠明確地看到人偶用手抹淚的動作,在言語之後,我們也會得到她給我們的淚石。
無論從人偶衣服裡的「深厚情感」還是《小髮飾》裡的「保養」都能看到製作這個人偶的人對人偶的情感。
畢竟傑爾曼明確地告之了我們:“要注意你的前人們留下的信息。攀登到亞丹小教堂,在那裡,你將找到教堂工場。 ”
從這裡我們大概能夠判斷出來,這個所謂的被遺棄的人偶,便是很有可能是被傑爾曼所遺棄的。
在老獵人的DLC裡,我們擊殺了瑪利亞後,人偶同樣會有一段新的對話:「善良的獵人,這聽起來可能有點奇怪,但…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化?稍早之前,從某個地方,也許是身體的深處,我有一種從厚重枷鎖中掙脫的感受。
而瑪利亞也在遊戲裡明確地跟我們說了:“噩夢與秘密,它們只能指引你到此。現在你可以離開這裡了。尊重獵人傑爾曼的願望,此地沒有你的敵人。 ”
在《瑪利亞的獵人帽》裡也同樣記載了:「第一代獵人全是傑爾曼的學生,之中有一位名叫瑪利亞的女性獵人。她十分崇拜傑爾曼,卻不知道他瘋狂的一面。
這些資訊都顯示了,瑪利亞在星辰塔樓守護小漁村的秘密,傑爾曼是知曉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傑爾曼指定的。
而人偶毫無疑問是瑪利亞的另一個重像,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傑爾曼透過瑪利亞的樣子製作出來的。
進入老獵人的惡夢深處的瑪利亞要守護秘密,而探索秘密的西蒙要揭穿秘密,雖然最終西蒙死在了揭穿秘密的路途上,但我們仍舊走到了這個秘密的盡頭。
我們最後殺死科斯的孤兒消除掉這個惡夢的夢魘後,同樣也會聽到人偶多出來一段對傑爾曼的描述:「善良的獵人,我聽見傑爾曼沉睡的聲音。他在平時的夜裡總是靜不下來。
這個小漁村的秘密被揭穿後,無論是瑪利亞還是傑爾曼他們終究從保守秘密的深淵與枷鎖裡解脫了出來。
而這一切的言語,都是透過人偶的嘴裡告之玩家的。
這便是一個很奇怪的設定,彷若人偶知曉了這個夢中世界的一切的秘密。
甚至我們可以在獵人夢境裡看到她對著墳墓祈禱,並言語道:「噢,芙羅拉,月亮之上的你,夢境之中的你。噢,小傢伙,噢,飛逝的遠古遺願…願獵人安全,願他能享舒適。
芙蘿拉便是月之魔物的另一個名字,而人偶同樣也知曉了這個信息,並且她還在為夢醒之後的我們進行祈禱,彷若夢醒之後的世界,她同樣希望我們獵人能有一個快樂的生活。
是的,分析到這裡,我們便能發現,人偶的存在,以及她知曉的事情要遠大於我們的認知。
故事裡所有的人物與事件都在或多或少地透過她的嘴裡說出,甚至早早地暗示了我們許多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故事,例如月之魔物的降臨,例如我們身處的夢境,例如甦醒之後的世界。
無論我們是一週目,還是二週目,第一次進入到夢境當中,人偶都會安安靜靜地躺在角落。
想要看到人偶有活動,可以跟我們對話,有兩個條件,一個是必須是第二次進入到獵人夢境之中,另一個則是玩家必須有靈視。
我們暫且把第一個條件當作遊戲機制的硬性條件,畢竟二週目的情況下,我們第一次進入到獵人夢境是帶有靈視的。
那麼第二個條件就成為了人偶可以與我們互動的最主要的條件。
而靈視或直接用日文的翻譯——啟蒙,這個屬性的獲得大部分是透過兩個道具《狂人的知識》與《古神祇的智慧》。
同時如果在紅月未曾降臨的前提下,我們必須需要足夠的啟蒙才可以看到,趴在大教堂上的類似亞米達拉的眷屬。
而紅月的降臨造成的影響,早已在遊戲的文本裡提到了:“當紅月降臨時,人與獸的界限將會變得模糊。 ”
無論是《狂人知識》裡所說的:“接觸異域的智慧是個恩典”
還是《古神祇的智慧》所說的:“我們的思考局限於最低層次,我們需要的是更多雙眼睛”
他們都指向了遊戲裡另外的在《族親冷血》裡記載的:「不敢踏入人類以外的世界,那是拜爾金沃斯許久以前所發現的異域的真實」。
無論這個所謂的「異域的真實」裡究竟包含了多少意義,但透過遊戲裡的現象,我們能夠判斷出來的是,其中的一部分是能夠看到上位者的存在。
他們是實實在存在的,紅月的降臨就是拉開了普通人無法看到的異域的真實的一部分的面紗。
而另一個部分則很明確地指向了人偶的活動,只有我們有了啟蒙,才可以看到人偶進行活動,否則她只會癱瘓在牆角裡。
這時把這兩個連結放在一起,我相信大家都跟我產生了相同的疑問,人偶,會不會是類似於上位者的存在,畢竟如果沒有啟蒙可以讓我們看到異域的真實的話。
人偶只是文字表面意義上無法行動與言語的人偶而已。
對的,我們都發現了這個極其怪異的行為,人偶的活動不是取自於她自身,而是來自於我們是否具有啟蒙。
這要是在現實世界裡,一個人的活動與否不是取自於她,而是別人,而是我們的話,基本上我們可以去入住精神病房了。
分析到這裡我們就能判斷出來,人偶是夢境的一部分,甚至有可能是類似上位者的一種形態,她的人格的存在與否在於我們是否具備啟蒙。
我們第一次跟她對話,她會告訴我們:「你好,善良的獵人。我是一個人偶,在這個夢裡照顧你。光榮的獵人啊,去追尋血之遺志(日文翻譯)吧,我會把它們融入你的力量之中。
是的,如果我們單純的把人偶當成一個工具人,你便會發現,這僅僅是人物升級的另一種表現形式而已。
但是在宮崎英高的遊戲裡,所有的遊戲機製或多或少都帶著劇情交代。
例如在魂3的防火女,我們可以在她身上進行升級,但是魂1的升級是在營火處,這時便能把魂3的防火女與魂1的營火進行關聯在了一起,這也就能理解為什麼在魂3的眾多的結局裡,有一個結局是可以由防火女來保存初始火爐裡的初火的原因。因為在魂1的文本裡,直接告訴我們了: 「防火女是營火的化身」。
同樣的,難道在血源詛咒這個遊戲裡,給我們升級的人偶,就單單是個工具人嗎?
於是我們繼續跟她對話,便能聽到她的言語:「啊啊,這些小傢伙,是夢境的居民……它們尋找向你一樣的獵人,崇敬並為他們服務。他們不會說話,但是,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愛嗎?
從夢境的居民這句話裡我們可以判斷出來,人偶與我們都是在夢中這件事是不用懷疑的,需要懷疑的是,人偶與這些信使,究竟在這個夢中世界存在了多久?
於是我們再去聽人偶的對話:“時光流逝,數不清的獵人來過這個夢境。 ”
由她的言語我們便知道了,這個夢中的世界,長久存在,我們並非是第一個進入到夢境中的獵人,同樣的,我們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離開夢境的獵人。
因此,當我們選擇了亞楠日出這個結局後,當我們被傑爾曼透過慈悲地方式殺死後,在看到緩緩日出的雅南。
這個結局的最後的鏡頭,卻是定格在了獵人夢境的玩偶身上。
同時我們能夠聽到她的言語:“ good hunter,願你在甦醒過來的世界找到你的價值。 ”
於是分析到這裡,我便被五雷轟頂了。
我在之前的《從血源詛咒的三結局看宮崎英高的遊戲敘事方式》以及《我們為何會來到雅南》這兩個專題裡都解析出來了,血源詛咒的世界是一個夢中夢不斷螺旋下沉的世界。
當時我把這個夢的形成與建構的主要職責放在了獵人與上位者身上。
正如同選擇亞楠日出的二週目,獵人夢境裡會多出來一個新的墓碑,也就是人偶在結局動畫裡祭拜的墓碑。
如果光是把人偶當作一個遊戲機制,這個推論仍舊沒有太大問題的。
但是一旦把人偶當作一個劇情交代的存在,就會發現夢中夢的推論裡,需要另外的一個人物的存在。
這個人物存在的價值與意義之強,強到你根本無法忽視。
沒錯,這個人就是我們這一期的主角──人偶小姐。
我們在《血源詛咒》的三個結局里便能發現,我們的遊戲的主角在不停的變換身份,在《雅南日出》裡我們是逃脫上一個夢境,進入下一個夢境的獵人。
在《遺志的繼承者》裡,我們被月之魔物所迷惑,化身了另一個傑爾曼,等待下一個獵殺之夜,成為新的獵人的引導者。
在《童年開端》裡,我們擊敗了月之魔物,成為了另一個上位者的存在。
而在所有的結局裡,除了我們主角外,還有另外的一個人物一直存在,沒錯呀,就是人偶。
而且無論在何種結局裡,人偶,一直都是人偶,並不會有任何改變。
為離開夢境的我們祈禱、為成為另一個傑爾曼的我們推車、把變為上位者的我們摟在懷裡。
分析到這裡,我們把這些碎片開始慢慢集合在了一起,再把它們都牢記在心裡,再仔細去聽人偶的其他的言語,你便會發覺她的每一句話都開始言有所指了。
她會向我們詢問:“歡迎回來,善良的獵人,你渴望著什麼? ”
她會對我們祈福道: “ good hunter,願你在甦醒過來的世界找到自己的價值。 ”
她甚至會直接向我們質問:「獵人們跟我提起教會。關於神和神的博愛。但是…神真的愛著祂的造物嗎?我是個人偶,出自你們人類之手。曾幾何時,你有想過愛我嗎?
是的,人偶是我們人類製作出來的,我們人類就是她的神。
同樣的,在血源詛咒的世界裡,威廉大師早已告訴我們了:“我們因上位者的血而誕生、因血而成人同時也因血而毀滅。 ”
上位者就是我們的神,這些神真的又愛我們嗎?
當我們意識到它們並不愛我們時,我們又會做什麼?
於是我們便在不同的結局裡做出了不同的選擇,不去理解狩獵背後的真相,獨自清醒;被迷惑成為上位者的服從者,等待另一個獵殺之夜;殺死上位者實現自身的進化,成為另外的一個神。
那麼作為被我們製造出來的人偶,她沒有選擇嗎?
她不會成為另外的一個我們嗎?
她不會效法我們對上位者所做的一切嗎?畢竟這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知道甚至連我們都不知道的一些秘密。
對的,人偶知道更多夢境裡的事。
因此,那句再普通平常的,每一次我們選擇離開時人偶對我們的言語:“願你在甦醒的世界找到自己的價值。”
便變得極為可怕。
這個世界是個夢,我們早晚會醒來,她一直都知道。
那麼僅僅局限於這個夢嗎?
這時我們再回想起遊戲裡,第一次聽到人偶的對話,是我們第二次進入夢境嗎?
不,那並不是,第一次我們聽到人偶的對話,是在我們進入到夢境時,看著從血液裡出生的野獸,再被火焰消滅掉後的,被爬滿身上的信使拖入到更深層夢境後的那句言語。
這句話我得用影片裡的話,讓大家感受這句話的寒冷。
啊哈,你發現自己是個獵人了。
嗯,是的,這時我們是絕對無法聽到自己這個世界、自己這個夢境裡的人偶的對話的,因為她還在獵人夢境裡孤獨地躺在角落裡呢。
這句話是來自於上一個夢境甚至是更上層夢境裡的人偶的聲音。
若是加上雅南日出這個結局最後的鏡頭,便會發現,這形成了一個極其契合的閉環,上一個夢境裡人偶為我們祈禱,讓我們尋找到甦醒後的價值,這一個夢境裡她再次發現我們這個獵人。
於是這句再普通無常的言語變成了整個遊戲裡的關鍵概念之一。
你甦醒後,真的能找到你的價值嗎?
我們甦醒後,真的能找到自己的價值嗎?
人偶這句話是在問獵人,也是在問自己。正如她向獵人詢問,你們愛我嗎,是的,我當然愛你們一樣。
所以,同樣的,我們在雅南日出的二週目裡,不僅見到了上週目我們的墳墓,同樣見到了人偶對我們一次意味深長的對話:「這是某個我認識的獵人的墳墓。
是的,我們每一週目的玩家就是人偶嘴裡的數不清來過這個夢境的獵人之一。
我們同時也能明確地知曉了,這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夢境。
而人偶成了這場永無止境的夢境裡的另一個維度的旁觀者,而她也在夢中尋找答案。
正如同我們人類向自己的神——上位者質問答案、人偶同樣會向她的神——我們人類質問答案。
這個遊戲又透過人偶的存在,隱含了一個永遠道不清說不明地問題──造物主,你真的愛你所製造出來的生物嗎?
如果是真的愛的話,人類你們為何要拋棄人偶?
如果是真的愛的話,上位者為何要讓人類陷入殘酷的夢境當中?
而我們能給的答案,難道真的只能是如同玩偶的自問自答一樣嗎?
當然……我愛你的造物主,難道不是你造成我這樣嗎?
這一期是我血源詛咒的最後一期解析。
拖了這麼久才會來做這一期的原因,一個是想看看還能挖掘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另一個則是因為人偶這個解析,我思前想後了半天,沒有決定好要不要跟大家來說。
因為這篇解析不光言語上有些晦澀難懂,同時也需要觀看的小夥伴對人生與自身的價值有一定的思考。
更是因為想要理解我這一期的解析的主旨,還需要觀看的小伙伴,一定是要把我前面的解析都看過了,並且記住了一些觀點,才能更好的理解。
如果你覺得這個解析似乎還蠻有趣,但是並未曾太明白,我自然是建議你去翻一翻我之前的血源詛咒的解析再看一遍。
我目前解析了大部分宮崎英高的遊戲,但是在我看來《血源詛咒》依然是他玩的最放縱的一個遊戲。
但可惜的是,遊戲因為索尼的宣傳政策導致的提前上檔,造成的後果我們也很明確了,遊戲機製完整,但是大量的敘事交代被砍掉了。
最明顯不過的兩個,一個是該隱城的文本斷缺,另一個勞倫斯變成野獸後的治愈教會發生的問題的文本缺失。
我幾乎都能猜到對應的內容所要關聯的敘事,該隱城關聯的是蘇美魯的存活方式,告訴我們蘇美魯滅亡的最直接的原因,以及如今的該隱城與治愈教會的衝突。
勞倫斯的內容對應了月之魔物以及治癒教會為何與獵人進行分割的原因、傑爾曼與勞倫斯的約定、以及大家很關心的廢棄工廠裡的那個第三臍帶究竟是誰的問題。
當然這些答案目前都無法知曉了。
這也是我為什麼做了六期正篇與一期番外後就決定結束《血源詛咒》解析的原因。
做宮崎英高的解析多了後,似乎慢慢能夠看透他的一些敘事手法了,不自覺地就判斷出來能不能做了,還能做多少。
血源詛咒的核心問題,一開始我只解析出來兩個,一個是夢境與現實的問題。另一個是繁衍的問題。
直到這次我們分析出來第三個,創造物與造物主的問題。
人偶成了這個夢境裡最獨立的存在,如果你與我的觀點相近的話,我相信你會同意我,人偶才是鑄造這個夢境的最終的BOSS的觀點。
上位者與人類,只不過是她建構出來後尋找的答案的手段,或者人類與上位者都已經在無數的夢境的輪迴裡消失了,這裡僅僅剩下了她對之前所有的一切的一種回味與重現罷啦。
當然這些細枝末節我們不再去深究,畢竟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看到這個遊戲的核心問題了。
“造物主究竟愛不愛她的造物們。”
雖然這他喵的看起來是宗教問題,但其實是人生問題。
我們人存在的價值在何處,如果這個世界真有造物主的話,她究竟愛不愛我們呢?
即便我們愛她,她又會把我們當做什麼來看待呢?
是培育她繁衍的工具嗎?
是用完就拋棄的人偶嗎?
還是什麼都不是的最終的虛無呢?
哎,當然。
我這麼陽光向上的好少年,才不會著迷於這些呢!
即便什麼都不是,我也能好好活著,活到死給她看!
我也推薦各位小夥伴,多看看老祖宗孔子的《論語》:“未知生焉知死呀。 ”“敬鬼神而遠之呀。 ”
我這人眼光短淺,基本上只奉行著,先活好這輩子,等死了,哎,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說一說下輩子的事。
我是狗哥,我們這一期,血源詛咒最後的解析就到這裡了。
捨不得從第一期就在看我《血源詛咒》解析的小夥伴呀。